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憐花惜葉記行蹤(一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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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之中，春秋兩季是中國旅行的最佳時節。春看花、秋賞葉，是不少人出行的目的之一，我也未能免俗。八年旅行之後我得出一個結論：看花賞葉，刻意求之未必有得，隨緣偶遇也許更有驚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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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心且與花爭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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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 梅坼春風第一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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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有「二十四番花信」之說，從小寒到穀雨的八個節氣，每個節氣均有三種花入選，大抵囊括了三春名花的風釆。二十四番花信，居首的是梅花，中國文人對梅花有特殊的鍾愛，在歷代詠花詩中，亦以詠梅的數量最多。 「孤標粲粲壓群葩，獨佔春風管歲華」(戴復古)， 「不知蘊藉幾多香，但見包藏無限意」(李清照)， 它的「暗香疏影」令人神往，「踏雪尋梅」更是風流韻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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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2012年2月我剛結束教書的日子，第一個參加的旅團就叫「江南賞梅之旅」，看行程包含了南京梅花山、無錫梅園、蘇州鄧尉香雪海、杭州超山四大賞梅勝地，真的是未出發已先心花怒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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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梅花山 |
蘇州香雪海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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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發的日子是2月21日，農曆正月三十，原來蘇南浙北仍在殘冬，我們參觀的梅園大都未見梅影，除了黃裳飄逸，觸鼻清香的蠟梅外，一路上梅花勒而不放，只在餘杭超山看到數株白梅，我才真正的觀賞了梅花的風姿：五塊白瓣包著淡黃的花芯，花芯伸出纖細的花蕊，而花瓣又有凸出的斑點，它有一個名字叫玉蝶梅，優雅極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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蠟梅飄香 |
玉蝶梅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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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程最後的一天，杭州迎來了初雪，我早上獨個兒去孤山訪尋林和靖墓，只見墓前鋪了一層薄冰，周圍的梅樹仍未開花；下來時經過放鶴亭，冷不防旁邊的林社竟綻放著一樹紅梅，沒想到旅團的尾程會有如斯的幸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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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和靖墓 |
林社紅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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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尋梅不合天時，但六天江南行程也不是毫無收穫的，至少走訪了包括南京、揚州、鎮江、無錫、蘇州、杭州這六大名城的景點，雖然只是「蜻蜓點水」，回來後我還是寫了退休後的第一篇遊記：《二月江南行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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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看到滿嶺梅花，是在2012年12月參觀南雄梅關古驛道時。事前沒想過會看到梅花，在驛道的起點來雁亭初見一樹梅花，頓然精神一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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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見梅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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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嶺開的是一種花型偏小的白梅，看來並不起眼。第一次踏上梅關古道，一路上有梅花相伴，感覺甚好。最難忘是步步往嶺上行進時，在寒風中驀然回首，映入眼簾的是一叢白梅如煙霧般溶成一片，那種淒迷之美教我心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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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梅如煙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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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最令我心滿意足的是2014年1月我的兩度蘿崗尋梅，蘿崗只在廣州的近郊，交通也算方便，所以我有一月兩臨之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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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到蘿崗，是在農曆小寒後一天，記得那天清晨寒氣砭人，沒料到在前往香雪公園的玉嵒路上，路旁已見到盛放的白梅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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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雪公園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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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園後，梅香湖和望梅亭是兩個賞梅的佳處。早上遊園的人仍不多，最享受的是獨自徜徉於綴瓊掛玉的梅林中，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幸福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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徜徉梅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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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雪公園設有果梅及花梅兩區，果梅也叫青梅，開的是如雪的白花，可以結梅子；花梅開的大多是紅花，只供觀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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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似雪 |
花梅如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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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梅區約佔全園六分之五，每年小寒前後，最先開花的是青梅，也就是白梅了；待大寒之後，各種紅梅才次第綻放。初訪蘿崗，趁上白梅燦放，觸目玲瓏，便心生一念：何不二訪蘿崗，一睹紅梅吐艷的情景呢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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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香湖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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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月後，適值大寒，我再上廣州。到蘿崗香雪公園時已近中午，沒想到大寒的氣溫比小寒時暖和，而園中遊人甚眾，與上次的清寒蕭寂大異其趣。梅香湖畔仍可見密匝匝的白梅，不過我路過望梅亭，再沿香溪河前往花梅區的途中，梅林中的白花顯得疏落許多了，而且一些梅枝上已分明掛著青青的梅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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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子青青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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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梅區位處公園的一角，我來得正是時候：紅梅剛入盛花期。花梅區自然成了炙熱之地：每一個梅林幾乎都聚滿了賞梅的人，不少正在拍照留影，有人更索性在梅下野餐。這裡開的紅梅主要是潮蓮宮粉和梅州宮粉，花色粉中泛紅，柔美而淡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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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蓮宮粉 |
在梅樹下抬頭，只見紅梅開得層層疊疊，像織成一個花網；當只注目一枝，見橫斜疏影，更能凸顯宮粉梅綽約的花姿；有些花枝雖只有一花獨放，但密集的花蕾卻在隱忍待發，那種張力令我感到澎湃的生命力。 同一個香雪公園，時隔半月，白梅的素艷和紅梅的穠麗都給我遇上了，可謂已無遺憾了，回來我就寫了《蘿崗尋梅記》，以留記念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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層疊成網 |
疏影橫斜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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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枝冷艷出紅塵」(謝浣湘)、「一樹橫斜獨可人」(朱熹) 其實古人賞梅多只著眼於一枝或一株的梅花，很少寫到香雪如海的場面，所以有「貴稀不貴繁」之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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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領風騷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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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3月13日，我初遊岳陽洞庭湖中的君山島，那天早上我在霧氣迷離中尋訪洞庭廟、湘妃祠、二妃墓等勝迹，真是一趟既浪漫又奇妙的旅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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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庭大霧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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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記得從柳毅井出來，行到一道黃色木橋時，乍見橋頭有兩株紅梅在輕霧中燦放，心中泛起一片喜悅，那不就是古人所描繪的詩意和畫境嗎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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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山逢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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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3月，我從湖北武漢前往江西九江，途經黃梅，便順道到蔡山去看看那株年代久遠的晉梅，可惜江心寺前的老梅樹今年沒有開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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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山晉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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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在參觀五祖寺時，經過六祖碑廊的庭院，處處入目除了充滿智慧的禪語，還有灼灼的紅梅，心中生起一種難以言傳的寧謐和清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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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梅灼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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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蘿崗尋梅後，我已沒再拿賞梅作為行程的目的了，其實只要在春日出行(2-3月)，尤其是處身江南或江左，不難看到梅花的蹤影，例如2017年2月我從南京轉到皖中尋訪古跡，在參觀當塗李白墓及宣城敬亭山時，也處處看見梅花在迎寒開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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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城敬亭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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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3月組團遊覽杭州、嘉興、湖州三地，我安排重遊塘棲鎮的超山。由於已屆仲春，白梅已不易見到，而紅梅正值花期，一條探梅路令遊人陷於花陣之中。不過，我最想看的是上次錯過了的唐宋二梅及吳昌碩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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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山採梅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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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香閣前的唐梅見葉不見花；宋梅亭外的宋梅仍開著點點白花，可惜不能逼近細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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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梅開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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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昌碩是近代書畫金石大師，他獨愛超山的宋梅，曾有詩曰： 「十年不到香雪海，梅花憶我我憶梅。 何時買棹冒雪去，便到花前傾一杯。」 他的遺願是死後埋骨超山，我走到他的墓前憑弔，有不勝欽仰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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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昌碩墓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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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. 花接繁櫻愛海棠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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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春之後，第八番花信是櫻桃，不知櫻桃的花屬櫻還是桃﹗香港人對櫻花有特別的喜愛，所以常有人專程到日本去看櫻花。奇怪的是古人寫櫻花的詩文很少，最有名是蘇曼殊的一首《本事詩》： 「春雨樓頭尺八簫，何時歸看浙江潮﹖ 芒鞋破鉢無人識，踏過櫻花第幾橋﹖」 蘇曼殊是清末民初有名的「詩僧」，其實不好說是「古人」，他在日本出世及讀書，也許是他愛櫻花的原因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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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曼殊詩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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櫻花一枝多朵呈傘狀，花瓣多有缺口，端看花型，不及梅花輪廓分明的耐看。但每當櫻花盛放時，總會開得滿滿一樹，如海如潮，確有它動人的氣氛和力量。每逢2至4月到中國旅遊，行蹤所及，櫻花也是常見的。原來櫻花的品種很多，可分早、中、晚三期，且有南北的差異，所以花期比較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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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2月，我第二次跟隨一個教師團體去遊雲南，一般雲南團必以昆明為起點，第一天的行程照例是金馬碧雞坊之類的逛街活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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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馬碧雞坊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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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對昆明有一個情意結，就是很想親到圓通山去看看李廣田筆下的「花潮」(曾是中四中文課文)的情景，我在茶會上提出更改行程的建議，由於我們是包團的，而且也得到一些老師的和議，承辦的旅行社後來也接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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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潮刻石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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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的圓通山已闢為動物園，但仍保留「圓通花潮」一景，並在石上刻上《花潮》的全文。我們來到動物園的入口，櫻花開得一片紅艷，雖非假日，仍遊人如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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圓通花潮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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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有幸趕上動物園第十五屆的櫻花節，我既感興奮，又覺疑惑：李廣田寫的是人人爭看海棠花，為何變了櫻花呢﹖園裡有三條平行但開在不同高度的花道，最低的一條花道種植的是垂絲海棠，原來海棠花仍被保留下來，可能後來多種櫻花，櫻花才漸成主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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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明櫻花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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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間的花道開的全是雲南櫻花，所見大多是重瓣的，一束束開得密匝匝，如繡球，如火焰，熱鬧極了﹗ 「噴雲吹霧花無數」、「漫天錦繡連雲開」，李廣田援引過的詩句，用來形容眼前的情景，仍然適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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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南櫻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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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道上搭建了數個花台，方便居高拍照，也可在此靜靜地看花，也看穿梭花道的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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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下遊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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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人中除了歡天喜地的男女老少外，更觸目的是少數民族的鮮艷服飾，與樹上的繁櫻爭妍，那真是雲南地區一道獨特的風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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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櫻如潮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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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時間所限，我沒有走上那條通往動物園的較高的花道。我沿山路直下回到最低一層的花道，再細看那垂絲海棠：多為單瓣，五至六片，花色雖與櫻花相近，但花姿嬌柔綽約，與櫻花大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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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花下 |
綽約海棠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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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，海棠也是古代詩詞中一個寵兒，例如 「枝間新綠一重重，小蕾深藏數點紅」(元好問)， 「海棠不惜胭脂色，獨立濛濛細雨中」(陳與義)， 詩人憐惜之情溢於言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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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見海棠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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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較著名的賞櫻勝地有太湖黿頭渚和武漢東湖，其櫻花品種多從日本傳入。2018年4月我遊黿頭渚時已過了櫻花季節，2016年3月在武漢仍可看到了中晚期的櫻花。滿園繁櫻，真是花團錦簇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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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湖櫻花園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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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湖磨山櫻花園的始建，源自日本田中角榮送贈的78株櫻樹，如今園中的吉野櫻、八重櫻都是日本的品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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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八重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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園中有湖，風景甚美，而湖邊有矮小的垂枝櫻樹，橫枝臨水，嬌美可愛。 除了櫻花之外，我又遇上嬌嬈雅緻的垂絲海棠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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橫枝臨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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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次觀賞櫻花節，以櫻花為主花外，必有海棠為襯，不知是巧合，還是有一定的因由。 《花鏡》有言：「海棠之有垂絲，非異類也。蓋因櫻桃樹接之而成者，故花梗細長似櫻桃……」，道出了海棠和櫻桃的淵源。我對花的知識甚少，我看過的海棠雖只作櫻花的配角，但在感情上我對海棠之喜愛，是稍在櫻花之上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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